一场吸引了70万观众的中国展

2015-09-24 01:03 阅读(?)评论(0)
上周,华尔街谈论的可能是沪市暴跌,但是走过很多街区,来到住宅区——在那里上下班交通运行的车辆会给没经验的行人让路——另一组与中国相关的数据也正成为新闻。大都会艺术博物馆(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)的春季时装学院展“中国:镜花水月”(China: Through the Looking Glass)正获得轰动影响。该展览还有一周结束。

截至上周五(8月28日)上午,这场展览的参观人次达到73.5万。展览还将持续一周,于9月7日结束,在最后的周五和周六,参观时间延长至午夜。它已经取代“亚历山大·麦昆:野性之美”(Alexander McQueen: Savage Beauty)——参观人次为66.1509万——成为该博物馆时装学院史上参观人次最多的展览。它还挤进了该博物馆的十大最受欢迎展览之列,目前名列第七,名次还可能上升。其他参观人次超过70万的展览有《蒙娜丽莎》(Mona Lisa, 1963)、《印象派起源》(Origins of Impressionism, 1995)和《毕加索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》(Picasso in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, 2010)。

服装学院的策展人安德鲁·博尔顿(Andrew Bolton)是这场展览的组织者。他说,观众意见箱里的正面评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(“通常人们用它来发泄不满,”他说,“往往是关于灯光或指示牌”)。

不管以何种客观标准衡量,它都将成为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最成功的时装展。问题是:为什么?

“坦白地说,这完全出乎我的预料,”博尔顿说,“我以为观众的反应会两极化。我们预计会有约50万观众。我从未想到反响会如此之大。”

“没人想到它会超过麦昆,”马克斯韦尔·K·赫恩(Maxwell K. Hearn)说。他是亚洲艺术部的道格拉斯·狄龙(Douglas Dillon)主席,协助博尔顿策划了这场展览。展览在三层的亚洲艺术馆、二层的一些埃及展厅和一层的安娜·温图尔服装中心(Anna Wintour Costume Center)举办。

我也没料到。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这场展览(它集奢华、奇思妙想和所蕴含的意义于一体,具有强烈的视觉吸引力),而是因为它没有一个标志性的、吸引人的东西,能把所谓的高端文化的冥思,转变为广泛的属于流行文化的时刻。

毕竟,就像博尔顿说的,光看展览的名字,你不会一下子明白它是讲什 么的(这个问题的答案是:普遍幻想中的中国与西方设计师想象力的交汇方式)。这个主题本身很容易遭到批评,因为有些人认为它会助长人们对东方的固有观念 (如今这种观念正遭受质疑)。你也不能把展览的成功完全归功于它的规模(迄今为止最大的)或持续时间,因为规模大、时间长不一定吸引人。

这场展览也没有八卦元素——麦昆展在一定程度上受益于此。那场展览 是在这位设计师自杀后一年举办的,而且在展览前几天,凯特·米德尔顿(Kate Middleton)身穿萨拉·伯顿(Sarah Burton)设计的亚历山大·麦昆礼服嫁给了威廉王子(Prince William)。

公平地讲,展览中使用了很多吸引人眼球的多媒体,让展览具有强烈的 时代感和历史感。其中还包括一向受欢迎的媒体形式——电影,比如《花样年华》。该片的编剧兼导演王家卫是这场展览的艺术总监。展览中还有《末代皇帝》 (The Last Emperor)和《苏丝黄的世界》(The World of Suzie Wong)等影片的很多片段。

不过,王家卫是一位独立导演,并非家喻户晓。2012年时装学院的 “夏帕瑞丽和普拉达:不可能的对话”展(Schiaparelli and Prada: Impossible Conversations)聘请出名得多的好莱坞导演巴兹·吕尔曼(Baz Luhrmann)担任创意顾问,但那次展览没这么热门。

5月份,第一次去看展览时,我感到震惊,因为与古董放在一起时,服 装显得轻率肤浅。不管那些服装有多美——我还记得汤姆·福特(Tom Ford)为伊夫·圣罗兰(Yves Saint Laurent)设计的宝塔系列在秀台上的震撼效果,也曾被亚历山大·麦昆连衣裙上身的青花瓷碎片图案迷倒——但是在灵感来源面前,它们黯然失色,部分原 因是古董拥有富于创意的完整性,而那些衣服则往往浮于表面。

对亚洲艺术来说,这是好事,因为它能让你重新审视那些东西,它们原本可能只是作为背景的瓷器,不一定能成为服 装。我最喜欢“小佛陀展厅”,这绝非偶然。那个展厅的中心是中国设计师郭培设计的一件巨大的金色连衣裙,周围是很多陶制佛像。蕾哈娜(Rihanna)在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慈善晚宴开场穿的煎饼裙就是郭培设计的。

很可能,我更多的是为这场展览揭露了时装想象力的肤浅(这的确是这场展览的意义之一)而感到不满,而不是对展览本身不满。就像霍兰德·科特(Holland Cotter)在评论中写的,“这两个门类的区别遭到太过频繁的彰显。”

结果发现,在拉动票房方面,评论远比不上口碑。“我称它为《哈利·波特》(Harry Potter)效应,”博尔顿说。

“中国”这个词具有神奇的魔力。赫恩说,“中国游客经常想看看西方博物馆是如何展示中国的。”这场展览40%的观众来自国外,从6月份起,外国观众中有14%来自中国,中国人是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海外观众中最大的群体。直到不久前,中国也是西方设计师品牌最赚钱的市场之一。

的确,当愤世嫉俗的我第一次听说展览的名字时,我怀疑它是一场意在 吸金的精心算计的展览。我逼问博尔顿时,他声称“我们从未想过参观人数”,不过他确实说过,“我想举办与当代文化相关、能引起当代人共鸣的展览”。两者之 间的差别有点可疑(你说清单体文章是为了与文化共鸣还是为了增加点击量?有区别吗?),不过,毋庸置疑,中国已成为很多话题的热点,从好莱坞、金融、旅游 到电子商务等各个领域。

不管怎样,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很快意识到,它最初预测的数字将被超越,所以6月底,博物馆馆长兼首席执行官托马斯·P·坎贝尔(Thomas P. Campbell)决定把展览延长三周。这是第二个获得延期的时装学院展览(麦昆展开了先例)。

“我们就像真菌感染,”博尔顿说,“开始很小,后来占据了整个博物馆。”

展览的成功给策展人带来了另一个问题:以后的展览如何超越它。

博尔顿承认这是个挑战。他说,在麦昆展后,为了更好地应对人们的期 待,他和哈罗德·科达(Harold Koda)策划了两场更“安静、更诗意的”展览:一个是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(夏帕瑞丽和普拉达[Schiaparelli and Prada]),另一个是用辩论的方法审视查尔斯·詹姆斯(Charles James)。

尽管如此,博尔顿还是有一个雄心勃勃的愿望清单。受到美洲馆里伊迪丝·沃顿(Edith Wharton)和亨利·詹姆斯(Henry James)的肖像的启发,他想在他们之间展开一场对话,探讨美国男装传统与家具和声音的关系。另外,他真的想与埃及馆合作。

毕竟,该博物馆最大的展览是1979年的“图坦卡蒙的宝藏”(Treasures of Tutankhamun),吸引了超过100万观众。你自己比较一下。|到《纽约时报》阅读更过精彩文章。|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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